唐家湾的皂荚树,高三十多米,占地约一亩,枝繁叶茂,郁郁葱葱,褐色的树皮、粗壮的主干,硕大的树冠,为唐氏族人撑起了一片天地。
皂荚树屹立在唐家湾村台地之上,几里路外望见它,人们就知道快到家了;唐家湾村虽然没有宏伟的建筑,但是不论冬天,还是炎夏,唐氏族裔都会去拜访它,有的仰望古树,盘桓眷恋,久久不肯离去。
唐氏族裔回家除了祭祖、访亲外,就是看看这棵大皂荚树,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惯例。特别是年长的老人,会绕着大树转几圈,看了又看,摸了又摸;古树好像在世的父母,活着的祖先;因为古树是唐氏始祖亲自栽种的,祖先虽然远去,古树依然繁茂……
据说皂荚树也能辨别出族裔的亲疏,外姓之人触摸它就显得有些狂野和刁蛮,被树枝上的刺扎了后,皮肤红肿,刺点烧辣烧辣的,奇痛难忍;唐氏族裔触摸它就显得有些腼腆和温顺,如果你过于淘气被老树刺着,就有痒痒的、痛痛的快感,好像是老人为你抓挠,且用手轻轻的拧了一把;古树仿佛在说:你怎么才回来看我呀?皂荚树过分热情的时候,还会拽着你的衣袖,久久不让你离开,那是它年轻时富有激情的年代;现在它已经二百三十多岁了,只能对唐氏子孙们居高临下眼巴巴的看着。
祖上留传,在西安城南门外的唐氏古宅有口井,每到农历十五日月圆之夜,就能看到唐家湾皂荚树的倒影,远在城里的族人根据倒影的喜怒哀乐,就能知道家人们是否安好,且屡试不鲜;这在靠人徒步送书信的社会里,可是最便捷的联系方式呀。
皂荚树高大雄伟,乌鸦、小鸟都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家;秋末冬初,树叶凋零,鸟窝就显得十分醒目。迁出唐家湾的族裔们,临行之时除了告别祖先亲友外,就是凝眸高大的皂荚树,栖息在树杈间的老鹞不断地发出声声哀鸣,令别离故土的移民潸然泪下,频频回首,最后只能看见皂荚树了。
[古皂荚树]
为了表示不忘故土和思念亲人,族裔们纷纷在迁入地种植皂荚树,精心浇灌、培育,且始终把自家院子里的皂荚树,作为唐家湾的象征,逢年过节,不少人还在树下献上好吃的,烧香焚纸,叩头祭拜。随着时光的流逝,这种做法便沿袭成俗。
遥想当年祖辈们扶老携幼,离乡背井,在频频回首遥望皂荚树和老鸽窝时,洒下了多少伤心泪,愿皂荚树与省内外族裔们永远根连根,心连心。
经过二百多年的辗转迁徙,繁衍生息,唐家湾族裔已经把古皂荚树当作“家”,被称为“祖”,被看作“根”。是我族的又一象征也,大家要努力保护好它—唐家湾的古皂荚树。
[移民场景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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